《外交事务》谈台湾问题：美国战略不应寄托于一场无法取胜的战争｜IIA编译国防部:台湾问题上美方不应抱幻想
自冷战以来，台湾问题一直是中美关系的核心问题，也是其中最敏感的地缘政治交汇点：对中国而言，台湾问题是国家利益的核心，是中华民族复兴的关键，是主权问题——没有任何退让的空间；对美国而言，台湾也被认为具有“至高无上”的战略地位，尤其是随着中国的继续崛起，当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遏制和围堵中国的时候，台湾地区成为美国唯一有效针对中国的“工具”。
本文从美国视角切入，展现美国决策者对于台湾问题的探讨。作者指出，台湾地区正成为华盛顿战略棋局上最危险的赌注之一。面对中国日益增长的军事实力和地区影响力，美国决策者陷入两难境地——是以武力确保台湾的现状？还是接受地缘政治现实，调整战略以维护自身更广泛的利益？在一场可能颠覆全球秩序的冲突面前，这个选择显得尤为重要。
文章提出警告，台海冲突不仅可能引发二战以来大国间的首次正面交锋，还可能将世界拖入深渊，带来难以估量的经济和人道灾难。美国的军事优势并非不可动摇，而与此同时，中国的战略耐心与军力发展也成为巨大变量。华盛顿若执意以军事承诺作为威慑手段，对台湾地区的认知带着“荒唐”的想象，最终可能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无解的困境中——要么被迫兑现承诺，冒着战争升级的风险；要么选择退缩，却因此丧失在亚洲的信誉。
本文也为我们带来启示。美国的承诺，从阿富汗到乌克兰，早已被现实一再证明不过是权宜之计，随时可以抛弃的外交辞令。台湾当局若幻想得到美国的庇护维系所谓的“安全”，无异于饮鸩止渴。真正的战略智慧，不在于如何赢得一场代价惨重的冲突。战争并非是唯一选项。我们要坚持一个中国原则的前提下，以更加开放的姿态推动两岸民间交流，为最终统一创造良好的社会条件。
台湾问题让美国决策者夜不能寐，这是应该的。如果台海发生重大冲突，美国将面临有史以来最严峻的外交政策抉择之一。如果发生重大变化，华盛顿的公信力将受到打击，并给美国在亚洲的军事部署带来新的挑战。然而，美国在维护台海现状上的考量，必须与“可能引发二战以来大国之间首次武装冲突”的代价进行权衡。即使美国获胜——但它也很可能失败——与中国的“全面战争”很可能比越南战争以来（甚至是自二战以来）的任何冲突都导致更严重的人员伤亡和经济损失。除此之外，核武器和网络武器可能让美国雪上加霜，给美国本土带来毁灭。于美国而言，这些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可想而知，美国总统将不得不承受巨大压力。许多美国决策者坚信，台湾地区是一个处于关键位势的繁荣民主社会，尽管保护它的代价高昂，仍值得付出努力。同时，政治考量也可能促使美国总统选择军事介入。如果选择置身事外，美国总统不但会因台海冲突引发的经济危机而受到指责，而且可能因在中美围绕未来展开长达数十年的较量后最终“失去”台湾地区而背负历史责任。这将注定一位总统的失败。在这样的压力之下，任何能挽救局势的机会看起来都比“无所作为”来说是更好的选择——即决定对华开战以“保护”台湾地区，总统将有可能作为伟大的战时胜利者载入史册。20世纪60年代，时任美国总统林登·约翰逊曾面临类似抉择：是加大美国在越南的军事行动，还是任由势力占领该国。他对战争的必要性和胜算心存疑虑，但最终仍决定派遣美军参战。
美国领导人需要找到一种方法，以避免在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或坐视发生重大变化之间作出艰难抉择。他们需要一个“第三选项”。华盛顿必须制定一项计划，使台湾地区能够进行有效的“自卫”，同时让美国能够在远程提供支持，并确保无论台海冲突如何演变，美国在亚洲的战略地位都能保持稳定。
然而，美国决策者必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在缺乏美国的直接军事干预的情况下，台湾地区可能只能延缓局势的发展，而难以彻底阻止潜在的行动。因此，美国需要确保其在该地区的核心利益与台湾地区的命运分开。与其明确承诺“保卫”台湾地区，美国应当保持战略模糊，并调整其对重要性的公开表述。同时，美国应加强对其他亚洲盟友和伙伴的防御支持，以防止中国在有利的情况下进一步扩大地区影响力。在国内，美国政界人士和分析人士应当坦率讨论与中国开战的巨大代价，并反驳那些将美国的生存与繁荣与台湾地区政治地位直接挂钩的错误观点。通过对台湾地区实行坚定但有限的支持政策，美国既能避免卷入一场可能颠覆全球秩序的战争，又能让中国对军事行动保持克制——同时，即便冲突最终发生，也能最大程度地维护美国自身的战略利益。
美国有必要投入大量资源，以维护的稳定，并防止局势因外部压力而发生剧烈变化。如果出现重大转变，美国可能在军事、经济和国际声誉方面面临严峻挑战。地区格局的调整可能使中国在东亚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并对美国在该地区的军事部署和行动形成更大压力。此外，西太平洋的贸易航线可能受到冲击，进而影响全球经济。美国的盟友也可能因此对华盛顿的安全承诺产生更多质疑。与此同时，的变化将对台湾民众的未来产生深远影响，他们所享有的社会制度和生活方式可能面临重大调整。
然而，在可预见的未来，维护台湾地区当前治理现状的利益，并不足以支撑一场中美冲突所带来的巨大的人道和经济代价。美国的核心利益应该在于防止中国在亚洲形成绝对的区域主导地位。如果这种主导地位得以确立，中国可能在更大范围内投射军事力量，或在经济上对美国的亚太关系造成重大影响。的变化本身并不会直接促成中国的地区主导影响力。美国依然有能力联合地区内外的力量，在亚洲形成平衡态势，以防止任何可能出现的政治或军事上的单方面优势。
的变化几乎不会从根本上改变该地区的军事平衡。面对中国的崛起，感受到安全压力的国家仍需加大安全投入，无论台湾及周边地区的局势如何发展。
如果出于军事考虑，美国并无必要直接介入台湾地区的防务，那么经济因素也同样不足以成为决定性理由。那些主张美国应该对台湾作出有力承诺的国家安全官员经常表示，他们担心中国可能会征用台湾地区的高科技资产。台湾地区目前生产全球约90%最先进的芯片，其中大部分由台积电（TSMC）制造。这些官员认为，如果中国控制了台积电，那么它将在全球技术竞赛中遥遥领先，而华盛顿则会失去最重要的半导体供应来源，从而制约美国经济增长和军事创新。然而，台积电的运营依赖于西方的关键组件和知识产权，一旦台海发生冲突，这些供应链可立即被切断。当然，这样的举措也会对美国自身的芯片供应链造成冲击。但值得庆幸的是，美国已经在为可能失去台湾半导体产能的问题做准备，并在本土建设芯片制造工厂。波士顿咨询公司（BCG）估算，到2032年，美国有望生产全球约28%的先进半导体。
2025年3月3日，台积电（TSMC）首席执行官魏哲家与特朗普在白宫宣布了TSMC将在美国亚利桑那州1000亿美元的投资计划（图源：）
同样，美国也没有理由担心其会因两岸统一而失去进入东亚经济市场的机会。中国可能已经具备通过东海和南海狭窄海道“破坏”航运的军事能力，至今并未采取这样的行动。全面封锁这些航道对于中国而言仍将是昂贵且耗时的举措，同时中国自身的经济也将因此受损。
一些人认为，美国必须“为台湾地区而战”，否则将损害自身的信誉，进而促使该地区国家向中国靠拢。然而，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可能发生。印度和日本是美国在印太地区的两大核心伙伴，两国通常会对中国的行为作出强硬回应。为了防止亚洲国家在发生改变后倒向北京，美国应当避免强化这样一种观念——即其国际信誉取决于对台湾地区的“防卫”。相反，美国应该将重点放在更宏大的战略目标上，即防止中国在该地区建立主导地位，并让自身的信誉建立在这一目标之上。
除了减少台湾地区对美国军事援助的依赖外，美国还应确保自身的地区战略不受的直接影响。这样一来，华盛顿可以在台海发生突发情况时尽可能降低风险和影响。近年来，美国国防部已将台海冲突作为其“基准情境”（pacing scenario），即决定美国军费预算和军事部署的核心假设。同时，政府官员在表态时也比过去更强调对台湾地区的支持。这一战略可能带来一定的益处，例如展示美国的决心和准备情况，从而提高潜在军事行动的代价，进而对相关方产生威慑作用。然而，这种做法也可能增加风险，导致最不利的局面：即局势升级引发冲突，而美国因维护自身信誉而被迫介入。为了避免这一情况，华盛顿应调整策略。未来的美国政府应鼓励地区国家增强自身防卫能力，同时在对事承诺上采取更为谨慎和灵活的表态，以降低误判和冲突升级的可能性。
亚洲的力量平衡并不完全取决于。更为关键的是美国与主要经济和军事强国——如日本、印度，以及韩国（程度稍低）——的关系，以及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等位于关键海上航线的国家，这些航线对美国在该地区的商业和军事通行至关重要。与其专注于为可能的台海冲突做准备，美国应优先考虑增强这些伙伴国家的自我防卫能力。然而，华盛顿对盟友最紧迫的安全需求关注不足。例如，马尼拉需要加强对整个菲律宾群岛内军事基地和机场的防护，而东京则应提升防空能力并扩大弹药储备，以更好地应对潜在安全挑战。
2025年3月21日，美国国防部发表声明称国防部长皮特·赫格塞思（Pete Hegseth）将正式访问夏威夷、关岛、菲律宾和日本，包括参加3月29日硫磺岛战役80周年的仪式（图源：）
美国在扩展靠近中国大陆和台湾地区的军事基地方面也存在误判。华盛顿一直寻求扩大在所谓的“第一岛链”上的军事存在，该区域涵盖中国大陆东海岸附近的海域。同时，美国不断向中国沿海地区部署更强大的军事装备，并增加部署数量。相比之下，更明智的做法是优先强化已有的、地理位置更具防御优势的基础设施。通过协助地区伙伴发展自身的非对称防御能力，并确保美军驻扎在更易防御、远离中国大陆的基地，美国不仅能够降低台海冲突升级的风险，还能在各种情境下维持地区平衡，防止任何一方在区域内建立主导地位。
出于类似的考量，未来的美国政府在涉台问题上的公开立场应比拜登政府更为谨慎，以避免不必要的紧张局势。在过去四年中，美国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长期以来的“一个中国”政策，而这一政策曾帮助华盛顿与北京在台湾问题上的重大分歧上维持一定的模糊性，从而降低冲突风险。按照这一政策，美国认知到（acknowledge）中方关于“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的立场，并同意不直接挑战这一立场，同时仅与台湾地区保持非官方关系。然而，在拜登政府执政初期，美国国务院放宽了美台官员会晤的限制。2022年，时任美国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访问”（窜访）台湾，成为25年来“访问”（窜访）台湾地区的最高级别美国官员。此外，拜登本人曾四次公开表示，如果中国对台采取军事行动，他将下令美军“保卫”台湾，这与美国长期以来对台政策的“战略模糊”立场有所不同。
许多亚洲盟友担忧，美国的举措可能导致升级，甚至为中国扩大军事活动提供了便利的借口。未来的美国政府及其团队应采取更为克制的态度。如果美国的盟友和伙伴认为华盛顿在某种程度上引发了台海冲突——即便这并非美国的本意——他们可能会减少对美军补给行动的支持，同时降低对中国可能构成威胁的警惕。这种认知将削弱美国在亚洲的核心战略目标，即防止任何一方在地区内建立主导地位。此外，如果美国将自身的信誉与台湾的政治地位紧密绑定，其盟友也可能将台湾地区的防务视为衡量华盛顿对地区承诺的试金石。美国与其为自己设定不切实际的期望，不如与其盟友和伙伴设定现实的期望。
美国不应再让其对台政策影响其整体地区战略。新一届美国政府应积极巩固“一个中国”政策，同时保持对是否以武力协防台湾地区的战略模糊性。华盛顿应持续反对任何单方面改变现状的行动，包括劝阻台湾地区采取单方面推动“独立”的举措，并恢复对台湾地区官方接触的限制。此外，未来的美国政府应考虑逐步撤回自2020年以来派驻台湾外岛的美军教官。类似的军事培训任务在过去并未显著提高伙伴国家的自主防卫能力，至少，这类训练可以选择在较不敏感的地点进行。与此同时，华盛顿可以通过公开或私下渠道向相关方提供新的保证，表明其尊重地区核心关切。例如，美国可以宣布，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地区“独立”，除非台湾地区遭遇武力攻击。此外，美国还可以明确表示，只要台海两岸能够在没有胁迫的情况下、以和平方式达成任何形式的共识，包括统一，美国都将予以接受。
这些措施最好能与中方的相应行动相互配合，例如减少在台湾地区周边的军事活动，并明确表示大陆在问题上没有最后期限。然而，无论中方是否作出对应举措，美国都将从巩固“一个中国”政策中获益。这样做不仅可以向亚洲盟友和伙伴传递明确信号，即台湾问题并非美国在该地区的唯一核心关切，同时也能确保若进一步升级，外界会将其归因于局势变化本身，而非美方的主动挑衅。
2023年，中国人民东部战区完成环台岛战备警巡和“联合利剑”演习各项任务，这是战机在进行空中加油（图源：新华社）
这一策略的主要风险在于，它可能会被解读为美国在上的承诺有所弱化，从而影响威慑效果。然而，美国可以通过坚持“战略模糊”政策来降低这一风险，即有意保持对潜在应对方式的不确定性，使外界无法确切预判美方在台海突发情况中的具体行动。即便美国制定了在不直接卷入冲突的情况下地区的可行方案，中国仍不应排除美方最终决定介入的可能性。此外，无论决策如何，美国政府都会面临来自政策顾问、国会以及国内舆论的压力，要求其在台海方面发挥作用。同时，通过增加对台湾地区的支持并加强其在地区的“防卫”能力，美国反而可能进一步巩固威慑力。尽管中国或许会认为美方直接军事介入的可能性有所降低，但这一判断也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积极影响：如果中方认为避免与美军发生直接冲突是可能的，那么即便局势紧张，也可能减少在初期直接针对美方军事力量的动机。
另一种风险在于，台湾的防卫能力可能增强到一个临界点，使得北京认为和平解决两岸问题的可能性正在消失，从而促使其提前采取军事行动，以避免“永久失去”这一选项。然而，台湾地区的防务强化到足以让大陆方面认定统一已无望的可能性并不大。要促使北京做出军事行动的决定，中国领导层需要确信台湾地区不仅具备超越自身的军事实力，并且能够长期维持这一优势。但从现实角度来看，即便台湾地区进行大规模投资，其防御能力最多只能延缓、拖长并提高潜在冲突的代价，而无法彻底排除外界对其施加压力的可能性。即使台湾地区极大强化自身防御，最可能的结果是大陆方面加快自身军力现代化步伐，而非贸然采取军事行动。
2月份，多家台媒援引路透社报道称，当局正考虑向美国采购总金额约为70亿至100亿美元军备以“寻求特朗普政府的支持” ，图为欲购买军备“海马斯”多管火箭系统（图源：）
此外，美国可以通过积极管控风险，降低中国的疑虑。尽管台湾地区可能在物质层面上提升自身防御能力，以更有效应对潜在的安全挑战，但这一变化不应被解读为对中国政治立场的直接冲击。相反，如果美国在政策表态上更加谨慎，避免公开质疑中国在台湾问题上的核心关切，并强调对和平解决分歧的支持，中国或许会认为外部压力有所缓解，从而降低紧张态势。
为了在中保持战略灵活性并避免冲突，美国决策者不仅需要调整其在印太地区的政策，还必须在国内塑造更加理性的讨论氛围，以确保总统在决策时不会因政治压力而被迫采取可能加剧紧张局势的行动。避免与中国发生冲突，符合美国的根本利益。自2019年以来，特别是在国会的推动下，美国国内出台了一系列对华强硬政策，使双边关系陷入紧张。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下，政府和国会可能更倾向于采取更直接的军事介入立场。正如政治学者埃文·梅德罗斯（Evan Medeiros）所指出的，推动国内形成支持中美共存的共识不仅有助于改善双边关系，更是避免两国走向冲突的关键因素。
2月13日，美国国务院网站更新“美台关系”页面，保留美国“反对任何一方单方面改变现状”等表述，但删除了“我们不独立”（图源：观察者网）
在局势出现重大危机之前，（美国）政治领导人应当推动一场坦诚的全国性讨论，深入探讨美国在西太平洋地区的核心利益。公众需要清楚了解与中国发生冲突的真实代价：数万乃至数十万美军伤亡的风险、在“鱼死网破”中使用核武器的可能性、比2008年金融危机更严重的经济衰退，以及对日常生活的深远冲击。对于政策制定者而言，要让公众充分认识到这场潜在冲突的破坏性并非易事。毕竟，与过去几十年美国所参与的规模较小、范围有限的军事行动不同，与中国的冲突将带来前所未有的挑战和不确定性。
除了明确阐述与中国发生冲突的潜在代价外，美国官员还应在强调竞争的同时，同样突出共存的必要性。在未来几年，特别是在中方展现出更具建设性的态度时，美国政策制定者应考虑将“竞争性共存”（competitive coexistence）作为处理中美关系的核心策略。通过这一方式，华盛顿可以传递出愿意建立稳定互动模式、限制安全竞争，并在全球性议题上开展合作的信号。此外，政治领导人至少应避免在台湾问题上制造过度紧张的氛围。拜登政府采取的做法是合理的，即淡化关于中国可能在特定年份采取军事行动的公开猜测。而未来的美国政府应进一步避免灾难性思维，例如向公众清晰传达，台湾局势的变化并不会对美国的全球地位构成无法承受的挑战。
美国政府不应低估来自中国的挑战，但更大的问题在于，美国或许低估了自身的实力。美国在印太地区乃至全球范围内仍然拥有广泛的优势和战略回旋空间。目前，是美军在中国周边海域开展巡航，而非反之；围绕台海的争议，核心在于距中国大陆约100英里的一个岛屿。台湾地区对美国确有重要战略意义，但如果政策制定者过度放大其关键性，可能会以牺牲当前的稳定局势为代价，使地区安全长期处于高风险之中，而这种风险甚至可能引发一场灾难性的冲突。这将是一个任何军事实力都难以弥补的错误。华盛顿不应因恐惧或过度激进而错失战略优势。与盟友和伙伴携手合作，美国完全有能力维护一个开放且均衡的印太地区，无论如何演变。然而，要实现这一目标，必须从现在开始做好充分准备。
国防优先事务研究所（Defense Priorities）的高级研究员兼军事分析主任，以及乔治城大学安全研究中心的兼职教授。
